琐记飘零

renwenzhuo

时间之水徐缓而过，殊不知，自己那些时候的誓言已经化作天空中的空气，早已随风飘荡。我的记忆很简单，就是不断忘记，可是你知道真正要做到这些很难，可是做到这些的人是不是很无情呢，又或者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没有人情味呢，我不知道。
     就像高考完后，我在心里一直狠心的呐喊，快让这段时间过去吧，好想像世界上一些突然在人们面前存在的东西慢慢消失，比如，有一次一艘载了200多人的客船突然在美国东部的一个海港消失，结果几乎在同一时间在英国的西海岸港口出现了，所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事后发现他们的手表或船上的钟都慢了几十分钟。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事，其实我也很想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那样我就能跨越这段时间，我想这恐怕又会引来逃避的骂名，不过，那又有何妨，我承认我的一生不可能永远直面人生，亦不可能十全十美。
     其实上面的问题我一直在思索这艘船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感觉困扰了我很久，真的，有时一想到这事，我就嫉妒爱因斯坦，没办法，我没有他的头脑，直到近段时间我看了相关的报道，说是这是由于这艘船进入了时间隧道，又或者说是“虫洞”——物理学中的专业词语，时间就会停滞，而，此时的地球还在做着自转运动，所以我们会感觉这艘船走了很远，事实上，这所船一点也没动，是我们所有的人依然在时间的摆弄下向前奔跑，呵！这些人比我们在世界上少度过了十几分钟，多么神奇的事啊，我多么想钻进这样的虫洞里啊，这样，有些我不想度过的时间就可以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可是，这样的机会几乎接近如零，只存在无聊的幻想中。
      面对就得付出代价，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问题，你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高考后痛苦了许久后你还是得面对这个血淋淋的现实，我面对我的现实。
      那个夏天似乎就在昨日，依稀记得的事在我的回忆里变得越来越清晰，我说过我的记忆就是不断忘记，可是你知道有些事真的很难忘记，从现在来讲，这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感情。你和他们已经有了感情，那种很深的感情，像兄弟姐妹的感情，分别很久依旧会记得彼此的感情。依然是去年冬天，依然是去年。在好友小平家拜年，我们一行有五六个好朋友，都是那种感情很深的。受到了小平父母的隆重接待，感觉真是受宠若惊，满满一桌字的菜，他爸爸还跟我们酌酒，这更让我们感到无所适从，不过他爸爸是军人出生，一切处置的有那么合适那么平和，当他酒到正酣，说到了小平的两个当兵的哥哥时，更是兴致老高，我们一行人很认真的听着，可能是我当时也喝的有点高，没有听到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我只听到了一句话，一句到现在还让我感动的话，“你们要记住，战友和同学关系是最纯真，最没有一丝利益的关系，所以你们一定要珍惜这份同学关系。”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小平极力劝阻着他老爸少喝点，可是他老爸兴致真的太高了，还要和我们喝，我知道，他这是太高兴了，甚至我能理解他的快乐，因为这两种关系他都有，不但他有，他的儿子也一样有，难道这对一个父亲来说不是一种很快乐的事，又或者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看着小平爸爸那满脸的醉意，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的宣泄呢，是啊，这两种关系真的可以让你的身心温暖一辈子。我大伯亦是当兵出身，没当她会我们老家，总有很多战友来拜访他，亦不乏同学，每当这时，大伯必定会醉，惹得大伯母的一阵臭骂，可我能理解大伯，从某种意义上我是支持大伯的，因为这是幸福的事，一件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幸福。
      我没有当过兵，亦未曾想过要当兵，总觉得服兵役是上一辈子人的事，似乎冥冥之中距离我很远很远，所以我没有战友，没有，战友情。
      没有战友情的我，却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服兵役，这对我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而且自从当兵了后，每到周末都会给我打电话，聊天，抱怨他们的苦，分享他们的趣事，这似乎让我找到了战友的感觉，虽然我们不是战友，但老感觉的他就是我的战友，在战场上他也一定会为我挡子弹的，而我，亦会为他挡子弹。对于他这样的普通士兵是不允许玩手机和玩电脑的，所以一般是他用座机跟我打电话，且我不能打过去，因为那边是的电话有限制，这恐怕就是军队吧，铁的纪律。上个月他和我说他跟我写了一封信，可是我现在还没收到，因为我以前有一个笔友是广西的，从广西寄一封信到湖北大概就是半个月，而驻扎广西的他写一封信寄到现在却迟迟没有到我手里，真不知道是不是军队里对信件的管制很严，我知道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慢慢等，等这份浓缩在纸上的战友情。
      这样想着我感觉自己也很幸福，拥有战友情的我还有那么多同学情呢。
      前段时间和高中同学聊天，说是要写点纪念高中的回忆，我想再怎么试着忘记，这些我们一起度过的时间恐怕是怎么都是不可能忘记，因为他是同学情，这种感情不是说有就有的，要知道，全世界几十亿人中，我们有幸坐在同一间教室上课，拥有那么多一起的回忆，是有多么的珍贵。
      依旧是去年，发现说多了去年，就好像这段时间好像很近，可事实上我们马上大二了，而我那些复读的同学们又要上那场让我不堪回首的战场，我已经快大二了。但相对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有感觉很近，回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总是那么作弄人，让我们不知所措，明明很让我无奈的悲惨记忆在同学情的浸染下顿时土崩瓦解，真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同学们说写一点我们高中的日子吧，权当纪念我们逝去的高中。可是我发现自己的高中完全没有写的噱头，不免有一丝苦笑浮上脸颊，真的觉得高中就是在摧残我，至于摧残我什么，有很多，真的很多，如果要我都写下来，我想我可能会口出脏话，把这个可恶的教育制度狠狠的批一顿，可是我只是一个草民，我的牢骚就像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惊不起半点涟漪，既然不能改变，那就只有慢慢适应了，尽管这样会经历很多痛苦，可是我们无能为力。幸好高考后的那段时间让我懂得了很多，也快乐了些许。
     我们那儿的习俗，便是自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后便会摆喜宴，宴请亲朋好友共贺，就如同结婚一样，而我们这些同学当然就更是主角了，毕竟，作为学生的我们相互之间还是有共同话题的。八月，差不多这样的宴会已经慢慢陆续开始了。
     我第一个赴宴的是我们班的第一名，我一直这样叫她，而不是直呼她的姓名：厉玲。毫无疑问，她在我心中太强大了，考试老考第一，对于我这样成绩的学生来说只有奢望和羡慕的份了，她的故事就不便于细讲了，这样讲我想会陷于高中生活的，特别是高三生活的泥沼。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名吧，她的喜宴也是我接到的第一个邀请，说实话，我们平时是鲜有交往的，说来也可笑，高三时候的我们每个人又有多少会有很多的交往呢，因为我们是“聪明人”，不想在这些琐碎的事上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所以我们即使在路上碰到，有时也很会一笑而过，甚至沉默而过，这都是可恶的高三害的，不过，高考后，大家似乎都活跃起来了，即使在我心中认为“我要拯救的同学”的表现也显得很活跃，说起“我要拯救的同学”
     这几个字，不仅含笑摇了摇头，真觉得讽刺，因为当时发现班上很多同学好像觉得学习没什么意思，就很是萎靡不振的样子，特别是那些在我认为满自卑的同学，但这仅仅是我认为，就在心底诞生了一个荒诞而又可笑的词语，抛出了这样的豪言壮语：“我要拯救他们”，其实，我当时就是需要人拯救，可是我固执的认为，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我凭什么要被人拯救，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拯救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要求的一个人，在学习上更是如此，从不喜欢向别人讨教，觉得自己什么都会，即使不会，也不会想同学们请教，直到等到老师讲，可是，现在觉得这不一样是在向老师请教吗，哎，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现在还没有改变。
      一直以来在同学们眼中就是那种文绉绉的样子，似乎在他们的眼中我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也从来不这样自居，我有时对女孩子说的做多的话便是：我不是一个好东西。自己私底下也认为这句话非常适合我，可是同学们都不相信，结果在宴席上我不是个好东西，终于使他们相信了，呵呵，我蛮喜欢喝酒。
    记得在厉玲的家中，同学们对喝酒推辞的相当严重，我看了看了地上的啤酒，不觉皱了皱眉头，怎么是啤酒呢，可是这是在女同学家里，我便也不好发作，要知道，我一般是喝白酒的，可是对啤酒大家都像打架似的，这是一群多么纯真的孩子啊，但我不是说我老道之类的话语，只是觉得他们太放不开了，特别是和我一起的顺儿、余飞和李领这三个男孩子，竟然连啤酒都不能喝，我当时别提多么恼火，在我认为这样的日子里不喝酒好似极不像话的，可是观念可能不一样吧，尽管我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们也不配合，无奈，我郁闷的坐完了全局酒宴，不过同学们在酒席上说说笑笑我感觉很是温馨，这样联络感情的机会真的很少，而后，我们一行人去她家附近去爬山，在攀爬的过程中我们更是聊了很多，在攀爬中我们也延伸了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可是，这样的机会是很少的，但是，除了这个八月。
      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一个令我们每个人都很欣喜的开端，不是我们彼此太封闭了，而是因为高中那种三点一线的生活重重的压抑着我们渴望了解彼此的渴望，现在这样的相处似乎能把我们很久都想说的话都在行动中表现出来，这番景象恐怕只有在这个时候来到我们的生活中，虽然有点晚，但至少被我们所记住了，这又是一种多么可可喜的事啊。真的，没没想到这些我真的感到很高兴又有一丝丝愧疚感，就像我以前所说的，但这个以前并不远，就在读大学，我忽然发现我一直以来忽略了好多人，这些人当中不乏一直默默支持我、一直默默祝福我的，这些绝不是孤芳自赏，也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可否认，这是事实。对啊，我忽略了很多人，而这些人中，明倩更是典型。
       大学以来，自己渐渐回归文学的海洋，其实我一直以来我就非常喜欢文学，可是在高中因为诸多因素，我也就将之抛之脑后了，去为该死的高考“奋斗”。大学后，发现时间真的很宽松，终于能够在自己喜欢的殿堂里尽情的演绎，尽管是自唱自演，但却乐此不彼，这个殿堂便是我的空间，喜欢上在空间里发表所谓的文章后，便希望别人能够去看，更渴望被人来点点评，每次都能看到明倩的评论，自己真的很感动。想起她在高中的点点滴滴，我也依然历历在目，一个好女孩子，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支持我，写下这些，心情真的变得很舒爽，虽然没有面对面说出来，但我想我在此用真诚的文字表达一番，她也不会介意的，她是那么通情达理的。而现如今，我记起我去过很多家赴宴，却唯独没有她家的，这点现在想起来我很感愧疚，也不记得是她邀我没去，还是她没有邀我，但愿那时她邀我，而我却推脱了，这样我的良心才能过的去。
     一直以来我就想：高中认识了两个女生真的很好，只是这些话我一直以来不知道该在那个场合讲，现在我终于可以讲了，扬蓓君便是其中之一，有时就感觉到一种幸福感，当然了，我这不是在宣扬什么，或许你们会说一个女生对一个男生那么好，是不是她喜欢你，但我想哪也无所谓，因为我喜欢这份纯真的友情，至于其他的我无所谓，我只是很感谢她，如果你要我去举例子，那么抱歉，因为我不知从那里下手，呵呵，太多了，只能将这份感谢深深的埋在我的心底，但愿将来将它挖出来，它还是那么新鲜，我会努力的，让这份感谢永远不变质，我有信心，因为我从来就是那么相信她。
       但想起去年的八月，我也深感自责的，本来是准备乘车向她家进发的，可是中途又突然变卦了，这只能怪自己不中用，前一天晚上酒喝的有点多，第二天要是在喝我想我肯定会受不了的，为了这个看似无理的理由，我发现她的眼神是那么无奈，而我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是啊，她到我家去的时候，因为太高兴了甚至喝的吐了，而我，却连进她家的勇气都没有，多么讽刺啊，我知道她是为我高兴，可是我却那么扫了她的兴，尽管把要给她的礼物给她了，但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冲她一个女生在外面喝酒喝醉了，我也应该冲到她家里去陪酒替她好好欢庆一下，可是，我没有。我在想，你现在是否把我送给你的礼物带在身旁，如果带来，请你敲几下，我的灵魂一定会听到的。
      我知道写这些是为了所谓的纪念，但我想寥寥数字可能无法将我的纪念写下来，如果有可能我即使把班里所有的人与我的交往写下来我也能写，只是这确实是一个麻烦的事，还有很多很多，我写不下了，不是因为我懒，只是因为我写下的愈多愧疚感觉多，包括这次的主办人：高殊小同学，算了就不便多说，你能理解就好，而且，我现在所写的都是女生，男生我想写的更多，只是不便在此写了，当然啦，还有很多老师，算了，不提了，说老师那怎么说的尽啊，一直感觉你们都对我那么好，真的很谢谢，可是胆小的我却从来没在老师面前真正的说过，这是躲在这里所说着我的抱怨与无奈，此时，窗外刚下了一场小雨很静谧，恰如我现在的心情。